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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8world.com/news/singapore/article/tuesdayreport-a-hill-a-river-immigrants-1069416

 

1959年新加坡取得自治那年,70岁的水果贸易商郭三川和母亲从广东普宁搭乘货船来新加坡投靠父亲。他们是最后一批获准登岸的过番客,在新加坡河上岸。多年后,他也在新加坡河发迹。

“我是从中国来,那时候是1959年,来新加坡的最后一班船。刚好是李光耀上台的时候,那天我们来到新加坡,就去旗樟山清毒三天,然后就在新加坡河大马路桥 (埃尔金桥)那边,猪仔场前面上船。”

一百多年来,克拉码头两岸的店屋,都是像郭三川和母亲那样的潮州籍新客初到新加坡的落脚地,“假如没有亲人,客头就来问你,要不要做工?他可以介绍,现在你就有饭好吃了,而且今晚也有得睡了,明天就有人来带你去马来亚,我们叫打青山 ,去开垦种植。”

郭三川1970年代在罗拔申码头向冷藏公司承租仓库,做起了水果进出口生意。他原本只是名水果小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的生意有了转机。

“刚好有一个公司,它就看得起我,把整个冷房的苹果,全部是韩国的国光,他交给我说,你去帮我处理掉。我当时一个小贩,拿到这么多的苹果,就有点害怕,卖得完吗?它是整千箱,就去招兵买马,同行来帮忙卖。从小贩就变成好像是一个二盘商、批发商这样。”

当时,做水果进口生意都必须经过洋行,郭三川是第一个越过洋行直接跟外国商家拿货的,因此可以多赚一笔。

新加坡河的前世今生

新加坡河如同穿过岁月,过去200年来,多少叱咤风云的人物、不见经传的平民,在这历史长河里留下足迹,成就了新加坡作为东西方世界贸易转运的中枢。这条仅有3.2公里的河流,古往今来,万国的荣华在此交汇。流经它怀里的船只,更承载著几代人的风霜。

1819年莱佛士登陆后,将新加坡辟为自由贸易港,船只停靠免税 。历史学者柯木林说,自由贸易港口的意思就是,要让很多人来这边,可以做生意,可以赚钱,可以发财。莱佛士制定的商业至上、商人至上的政策,成为新加坡商业社会的基础,直到今天。

早期对新加坡开发有巨大贡献的商人,包括来自马六甲的漳州与泉州商人。当新加坡开埠的时候,这一批人在马六甲已经有一两百年的历史,并累积了一定的财富。

开埠初期,主要的贸易商品是胡椒与甘蜜。甘蜜种植园在河畔的里峇峇利一带,收成处理后就经由新加坡河运出海,到廖内与世界各地。克拉码头的大片地段,两百年前其实是绿油油的种植园。
国大中文系副教授李志贤说,根据英国殖民地政府文献的记载,他们登陆之后,曾经在新加坡河的北岸,就是今天的福康宁山、皇家山一带,买下了一大片甘蜜园。当时,潮州人已在此经营大片的甘蜜园。可见,在莱佛士登陆之前,潮州人就已经在这里登陆了。我们今天所说的”Boat Quay”,潮州话叫十八溪前,就是十八溪墘,因为当初这里有18间著名的土产贸易公司。

开埠的前50年,新加坡河上贸易由洋人商行主宰。 1880年代,欧洲商人以轮船取代帆船运输,将船停靠在丹戎巴葛的新港,逐渐撤出新加坡河。 自此,华商取代欧商在新加坡河的地位,引领风骚。

改头换面重新出发

百多年来舟楫来往、商贾云集的新加坡河,经过1977年开始的清河运动后呈现焕然一新的景象。河岸两旁修筑了行人步道,原本破旧的店屋、货仓也经历大规模的整修工程,改头换面。现在新加坡河沿岸五颜六色的建筑物,与过去浅黄色、白色、深褐色的建筑物,截然不同。

新加坡河原本的出海口在安德逊桥畔,但滨海蓄水池兴建之后,河的定义已不同于往日。 曾在河上忙碌的估俚,已成为历史画面,曾经的生活气息,也已经远去。朝起暮落,这一条充满生命力的河,与跨越它的每一道桥梁,写着每个时代的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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